第(2/3)页 张玉扯下自己的衣袖,沾上水囊里最后一点水,捂在了他的口鼻处苦笑着说,若是他们二人有命活到京中,要将自己的妹子嫁给他,做他的大舅哥。 想到这宁王发出一声轻笑,晚风吹动他的衣袖。他在心中默念。张玉,何曾想你妹妹最后非要嫁给巡抚做妾,还走了你的老路。他难道真的就这般好骗吗? “带上来吧。” 侍卫压着一男一女,丢在了宁王的脚下。 女的不卑不亢,腰杆挺得笔直。男的拼命地低着头,恨不得将脸埋进青石板里。 宁王伸出一只脚,用靴子尖抵住男人的脸往上抬,男人刚跟他对视了一眼,便被吓破了胆,磕头如捣蒜。 宁王吐出三个字:“赵老三?”“王爷,我再也不敢了。求您饶我这一回,我去做线人,做暗桩,把我放到最苦的地方,我给您当牛做马,别杀我!“ 他匍匐在地上,想要伸手去够宁王的衣角,却被侍卫用刀柄狠狠的砸了手背,悻悻地缩回了手。 宁王冷笑了一声,指着旁边的女子问他:“张姨娘许给你什么?让你这样给她卖命,泄露军机可是死罪。” 赵老三面色铁青,双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,喉间咕噜了一声,直直倒在地上,竟然吓得背过气去。 跪在一旁的女子撇了一眼地上的赵老三,开口道:“王爷犯不着吓他,我不过让他替我看了眼贡品箱子,哪里算得上什么军机?“ 宁王抬手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,他看着她嘴角渗出的鲜血和鬓角几绺散落的头发,突然一愣,他没想到自己会动手。 女子仰起头轻笑:“这么说,阿尘哥哥是不打算杀我了。” 宁王垂下了眼睛,说道:“灵烟,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,你哥哥要是知道......” 女子朝他猛啐一口,吐出嘴里的血沫,喊道:“闭嘴,你怎么敢跟我提他!” 她想要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被身后的侍卫按住。“你做的好事,真当我不知道吗?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的蠢丫头了,你明明知道他是.....你知道的。” 她知道哥哥是太后的人,但哥哥从没做过一件对他不利的事。 “你是故意让他去送死的,是你害了他。你害死了他,还把我领进府,想要看我像一条哈巴狗一样,冲你那些小恩小惠摇尾乞怜。“ 宁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: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?是谁跟你说的?” 可女子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,一言不发。 侍卫将两人重新押了下去,谢含辞从旁边的竹亭里走了出来,尴尬开口:“抱歉,来得不是时候”宁王重新倒了两杯茶,苦笑道:”无妨,是我让追风半夜给你叫起来的,扰了你的好梦。“ 谢含辞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,她来的时候,看见张巡抚的侍妾正往宁王脸上吐口水,天晓得,她为什么总是看见这些不该看见的事儿! 宁王将两封信移到谢含辞手边,”你也算来得巧,一封是意料之中的请罪书,至于另一封......是今夜的意外之喜。“ 谢含辞简单地扫了请罪书一眼,通篇的辞藻堆砌,引经据典,不像是请罪书倒像是《细数古今孝子论》。当然,文末的重点落在了丁忧三年上。 至于另一封,寥寥几十字,措辞简单干练,但一句一个炸雷,细数张巡抚的多条罪行,贪污军饷、结党营私、强占良田、宠妻灭妾、最后一条虽和张巡抚本人无直接关系,却十分耐人寻味。 “罪其十,府内姨娘收买车夫赵老三,私下窥探贡品,延误军机,其心可诛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