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然而她这样的提议证明,皇帝却迟迟没有开口允许。 或许到了这一刻,皇帝也已经心知肚明了。 传统教育之下的女子,哪怕贵为皇后所处的皇族嫡女,其实也是个普通的女儿家。 段月英为何突发奇想,就是非要去参军呢? 最开始的时候,所有人都以为,她是因为自己的母族是将军,耳濡目染之下便自然而然走上这条路。 可是作为一个父亲,事后反思去想一想。 这件事的证据也是有迹可循的。 比如说女儿突然要参军,就是在叶煦辰上战场以后。 尤其是在叶煦辰传来牺牲的消息以后,她更是直接去了南方驻守边城,根本就不再回京了。 现在想来,应该也是段月英怕触景生情,所以才不愿意回来了吧! 如果早知道女儿喜欢的人是叶煦辰,如果早知道叶煦辰没有死,他会不会把女儿嫁给叶煦辰? 其实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,尤其是在女儿已经死了之后。 思及此,皇帝浑浊的老眼已经渐渐泛红。 江琯清跪在地上抬头看得清楚,那是立刻出口,绝对不能把叶寒峥搅合在父亲的愧疚情绪之中,殃及无辜而死的。 “当时殿下以为夫君战死沙场,所以才会向臣妻请求将夫君小时候玩的玩具——羊拐带走作为纪念。当时夫君战死在外,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,臣妻就做主送给了殿下。与其一起带走的,还有当初那半块夫君的牌位。” 如果要走羊拐,只是崇拜偶像的睹物思人。 那么半块牌匾,那样不吉利的东西,就足够证明段月英的感情了。 皇帝头疼的捏了捏眉心,怎样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落泪,干脆就闭上眼睛不说话。 无论如何,他也想不到。 明明他是在处理叶家的糟心乱事,怎么就落到自己身上了呢? 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罢了。 天子之位,坐了几十年,他仍旧觉得是个负担。 “臣妻明明知道殿下的心意,又怎能看着她犯糊涂呢?小叔虽然是夫君的亲弟弟,可也是个独立的个体。他不是任何人的替身!作为一个女人,臣妻不能看着殿下犯糊涂。当时也并非是踩着殿下的身体,而是为了给殿下喂药,让她清醒一些罢了。” 事到如今死无对证,江琯清就必须把最有利的一面留给自己。 至于是非对错,一个站在门口,只是看过里面两眼的小太监,他有什么权力反驳自己呢? “这么说来你不仅没有错,还有功了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