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世途开步即危机,鱼解深潜鸟解飞。 奉天殿内百官各就其位,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次早朝,却隐隐涌动着暗潮。 朱棣稳稳坐在龙椅上,龙目半阖,看似漫不经心,却将殿内诸人一举一动,尽了然于胸。 官员们心思各异。 如姚广孝之流,老神在在的居于殿内,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漠不关心。 任亨泰和李仕鲁对视一眼,再瞧瞧那些蠢蠢欲动的官员,于刹那流露出不忍之色,叹口气不再多言。 今日之后,李仕鲁已经准备辞官了。 他隐隐能感觉到,现在已经对都察院开始失去控制,很难压的住那些野心勃勃的御史。 而那些昨日曾拜访练家的官员,已忍不住眉飞色舞,只等‘那人’到来,给与苏谨致命一击! 英使杰克也被再次召见入宫。 只是这一次,他隐隐有感觉,即将要发生的事,似乎和他这个始作俑者,关系不大。 “今日复议谙厄利亚求和一事,诸位有何奏言?” 朱棣语气沉稳,不带一丝情绪缓缓开口。 杰克环视左右,见无人主动开口,就准备上前,适当的给朱棣‘松一松’链子,以免后者狗急跳墙,与大英开战。 可就在这时,门外忽然传来通传的声音:“前吏部左侍郎练子宁觐见————!” 朱棣嘴角噙起难以觉察的冷笑,淡漠开口:“宣。” 很快,练子宁就被带着进奉天殿。 他似乎毫无惧怕,进殿也不急着叩见,而是若有所思的环视一周。 他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思故之情,似乎在缅怀当年的时光。 最后将眼睛落于殿上那处皇位。 皇位虽好,但上面却坐着一个他讨厌的屁股。 “见过燕王。” 练子宁既不叩拜,也不躬身,只是随意的抱抱拳。 最过分的,他绝口不提陛下,仍以燕王称之,无君无父之心昭然若揭。 若是以往,恐怕就凭这几个字,朱棣就得割了他的舌头。 只不过今日他的脾气似乎相当好,对于练子宁的称呼,又好像完全没听到。 “大胆,你...” 朱棣挥挥手,阻止黄俨的喝问,直接问道: “尔既已选择归隐,今日又因何事面君?” 练子宁面露坦然:“前臣乃为锄奸而来!” “哈哈哈,可笑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