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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妾觉得不必那么麻烦，让人查出来夫君还要吃官司，莫不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。”香荷眼珠子滴溜溜转着，脸上堆了笑，侧过脸嘴唇凑在陆少言耳边说了三个字。

    陆少言点着她的眉心：“你啊你，真有你的！”

    香荷嗔一声：“她那是咎由自取。”

    后半夜，陆少言睡着了，打着鼾，睡得踏实。香荷瞪着眼睛，看着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，投在地上一块小小的亮光。只这一片小小的亮光，便足以让人散去对黑夜的恐惧。

    她也只有这一刻，才觉得自己内心还是个纯正的人。

    每日哄着陆少言，在他混沌不清的时候，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重复孟可柔的阴狠毒辣，描述孟大小姐与他的恩爱日常。

    时间久了，这蠢货真的记忆错乱了。

    若是五石散再服的久一些，他皮肤溃烂，浑身长满了毒疮……也算为大小姐报了仇。

    孟卿晚带着嫁妆回孟家的路上，坐在马车中，由绿珠和素心陪着。

    孟鹤轩坐在另一驾马车上。

    绿珠撩开帘子从缝隙里往外看，牧星骑在马上，威武神勇，令她想起在东宫他夹着她跳上宫墙的日子，站在宫墙上，整个人都不一样了，看他也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不行，不能看，这个人有什么好看的。

    哼。

    绿珠摔了帘子回身坐正。

    素心：“又发什么邪火，谁惹你不高兴了？”

    绿珠：“我哪有不高兴。”

    孟卿晚笑道：“兴许是牧星侍卫惹了我们绿珠。”

    绿珠嗔怪：“小姐！！！”

    孟卿晚笑她：“你也笈妍了，到了婚嫁的年龄，不如我回去跟父亲讨个好，给你指派一门婚事。”

    绿珠羞得脸红：“婚嫁有什么好，绿珠才不要这劳什子，陪着小姐一辈子不嫁！”

    她两手插在胸前，气鼓鼓的。

    孟卿晚和素心对视一眼，两人都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女子心思难掩，若是喜欢谁，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追随而去，旁人看得那叫一个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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