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怕他在她走后不好好遵循她的交代,便又在走前往他体内中了噬心蛊,子蛊在他腹中,而母蛊则在美人鼓里。她交给他的术法能加强阵法,也能压制母蛊活性。母蛊昏睡,子蛊亦眠,噬心蛊也就无噬心之用。 半年前,一伙来路不明的人假借留宿之名毁了她留下的十面美人鼓,后生怕不按时奏乐施术会引噬心蛊发作,就起了效仿她的心思。 后生没有道心也没天赋,当日能从她那学会那套术法废了她不少心思。 就在老朽以为他事事无成,快要放弃之时,从定西来了个蒙面人。蒙面人施术的手法跟她很像,老朽以为是上天不忍,是她不忍,这才派了她来救甘州。老朽以为,她来后能修复好那几张美人鼓,老朽......”黯然垂眸,姜老爷子越说越不忍,“剥皮碎骨,一样的美人鼓,不一样的...”他走下高台,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往生牌前。 “怎么就前面几个有名字,后面的怎么没有。”聂红豆静静的看着他的表演,适时的露出不解的提上一问。 姜老爷子蹲下身,苍老干皱粗糙的手轻轻的抚上其中一块无字往生牌,“不一样的是前者自愿,而后者...” 他没把话说全,她却是猜到了他的未尽之语。 许是他们的话真的很无聊,聂红豆怀里的小娃娃不知几时竟沉沉睡了过去,她爱怜的抚了抚怀中小娃娃肉嘟嘟的侧脸,“阵法开启需要阵眼,可这阵眼却不仅仅只是个引子,阵法开启它就没用了。它还有压制阵法与稳定阵法的作用。眼,启阵稳阵,就像盖房子要用的梁,缺之不可。 而阵对眼...”抱着娃娃转过身,她笑道,“阵眼衰弱,则阵法减弱,她既然想加强阵法,为什么不直接对阵眼施术?吩咐人每年都对阵法加强,究竟是想在今时今日大劫之下保下鸳鸯寨,还是想通过阵法.....”眼帘上掀,黑眸上移,她盯着他,轻声吐道,“来保全自身魂魄不灭?” 您将她说的那样好,寨子里的人对她的评价那样好,究竟是她本身就是那么好,还是有人故意引诱,妄图用凡人祝祷,香火祭拜助她修行!”话越说越直白,“她如果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,还需要担心自己的临终叮嘱会无人遵守?还需要用蛊虫来辖制人为她办事?” “这么多年,您在注视这些往生牌时,有想过这些吗?若无蛊虫,哪来鼓毁之后的这些事,那个后生固然可恶,但您口中的那个她也并非全然无辜。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,或好或坏,或善或恶,我会慢慢去弄清楚。” 收回视线,她握了握小娃娃突然闹腾起来的手,“要是我没猜错,那个后生应该就是这些年举行祭礼的大祭司,生灵枉死,怨气成念,附着于忘川之上,于亚岁幽冥司大开之日沿川上行,到达冥水。” 被她握住小手的小娃娃像是找到了安全感,再度睡沉过去,她好笑的看着时不时呶呶嘴像是吃到了什么好吃的小娃娃,再道,“小娃娃的娘临近生产却不在家好生歇息,大老远跑到冥水边,这事,跟您有关吧。”嘴角上扬,眼中冷意涔涔,话是疑问,但语气却极为肯定。 姜老爷子神情一阵,握着拐杖的手微微收紧,再看向聂红豆的眼神也已不复刚才和蔼,冷漠,疏离,像被撕了伪装的狼,聂红豆佯装镇定的等了半晌,半晌后,才听到他开口,“尊驾不愧是尊驾,修行道行就是比老朽要厉害,老朽耗尽半生修为才勉强遮掩住的痕迹,这么快就被尊驾发现了。” 第(2/3)页